两脚羊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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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脚羊九

2017年10月9日

“三点半了,我们出去吧?”

等得心急的姜杏提议,大家也都同意,五人走出镇口等待。

夜晚颇有些寒冷,两名女生依偎在一起,三名男生聚着抽烟。

又过了几分钟,镇里人影晃动,二等座和其余一等座才大包小包姗姗来迟。

木乃伊似的周丹宁依然躺在担架上,听说只要上了列车他就能痊愈;其他四个二等座倒是满面春风,笑眯眯朝两个女生打招呼。

依偎着朱泽昊的姜以韡更是直白:“刚找你们半天。”

姜杏没有说话,朝新熟识的男生身后挪了挪,林书桓也来圆场:“车快来了,可算完事了。”

二等座想了想,时间确实快到了,惋惜地望着两个女生总算没有发难,转而开始议论:“一等座怎么还没到?”

“两队都是好手啊?”

咦?

那是什么?

将近凌晨四点,镇外大路却突然亮起火光,马蹄声也越来越近,大群骑在马上的身影朝这里疾奔,好像是……

“是胡人!”

朱泽昊低喝,把女人甩在一边拔出武器:“可能是抢劫的,也可能是追我们的,别走远了。”

没错,他们杀了人,肯定有追兵。

还有五分钟而已,姜杏哆哆嗦嗦学着大家拔出匕首,男生们其实也怕得不行,倒还能握着武器。

“坚持,坚持……”

胡人的进攻开始了。

他们居高临下纵马朝人们踩踏,随即大力劈砍,来势凶猛极了。

二等座敏捷地躲避,不知用什么暗器把不少胡人打落马下,继而开始交战,兵刃撞击响声和呼喝声不断,只有周丹宁孤零零躺在原地。

新人们惊恐地四散奔逃,胡人们虎入羊群般追逐,姜杏亲眼看到不远处一个女人被马蹄踩中倒在地上翻滚,随即被砍下头颅。

她拼命朝镇里跑,毛呢裙却尖叫:“姜杏!要上车啊!”

对,车要来了。

她拐个弯躲回镇口,看看表只有两分钟,再看镇战的人们,咬牙往回跑去。

眼看距离做了荧光标记的车站越来越近,姜杏松了口气,随即双脚忽然离开地面——一个不声不响逼近的胡人揪住她衣领高高拎起来,就像拎着一只小猫崽。

提着猎物的胡人志得意满,另一手提着满是血污的狼牙棒,凶神恶煞般挑衅地望着四周,于是一时间没人敢来救她。

二等座都在交战,新人们四散奔逃都不在身边,只有毛呢裙想靠近又不太敢,哭着喊“姜杏”

他会不会吃掉我?

恐惧一层层翻涌,姜杏挣扎着哭出声——道路另一侧突然冲出匹黑马朝这边猛冲,马上骑着个穿着防爆服的高大男生,肩膀戴着发出橙红光芒的古怪东西,手里拎着把雪亮钢刀。

距离越来越近,姜杏居然发觉:如果这人脑袋没被裹得像个蚕茧其实还挺帅的。

帅哥随即做了姜杏永生难忘的事情:他对胡人猛砸过来的狼牙棒不躲不避,双手举着钢刀用力横劈——狼牙棒、坚固盔甲和胡人同时被砍成两段,漫天血污溅了姜杏满身满脸。

“起得来吗?”

他随即也跳下马伸出手,把茫然失措的姜杏从地面拎起来,指指车站:“赶紧过去,车马上到。”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杏觉得他盯着自己衣裳鞋子足足两秒钟才转开头去,随即发现对方脑袋后头鼓起个南瓜大小的大包。

那人随即朝着来路奔去,姜杏这才发现数百米外的道路尽头不知怎么翻着辆马车,几人正和胡人激烈交战——是一等座!冲过来的毛呢裙踮着脚尖:“那人可真帅啊。”

要是黄马在就好了,道路另一头的柏寒正在腹诽。

归程并不顺利,大批胡人没遇到,小股骚扰却不断,众人不得不时时停下来扫清阻路障碍。

前天在密云镇遭遇大群恶狼,受惊的马儿拖着马车径直撞到树上,又跑掉几匹,大大延误行程;昨天马车坏在距离平谷镇两公里的路上,没有修的地方,更没有新马车,众人折腾好一阵才重新上路。

眼瞧着时间太紧,众人心急如焚,一路奔波不停。

仅仅几分钟之前大家还庆幸终于赶上了,就迎面遭遇埋伏在此的胡人:拉车的马被射死,马车随之翻倒,柏寒骑着的马也受惊把她摔下去。

真倒霉,我这辈子再也不骑马了。

打倒一名敌人的柏寒帮忙从马车里拉出伤者,又把他们运给骑着马的同伴送去车站,自己留下警戒:敌人逃窜不见,马也跑散了。

一瘸一拐的梁瑀生也早早“弃马投车”,吃力地拄着长刀当拐杖,自我解嘲地说:“我看我这腿早晚得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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