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太上皇降格漠北王，南宫的眼泪！（1 / 2）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28章太上皇降格漠北王，南宫的眼泪！许感带着司设监打造的牌匾，来到南宫。</p>

南宫大门上的牌匾撤换，更换“漠北王府”的新匾。</p>

走进南宫，许感让都知监太监把人召集起来，宣读圣旨。</p>

朱祁镇病恹恹的，自从吃了包子之后，又没太医及时医治，他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p>

“朕是皇帝！”</p>

“哪怕退位，那也是皇帝！先帝遗诏中钦命的皇帝！天下臣民认同的皇帝！”</p>

“他凭什么降朕为王？”</p>

“凭什么！”</p>

“还是漠北王？祖制之中，哪有漠北王的封号？有吗？”</p>

朱祁镇爆吼。</p>

尤其是漠北王三个字，简直是在羞辱他！</p>

生怕别人忘记了，他留学瓦剌的经历。</p>

“漠北王，注意用词！”</p>

许感合上圣旨，冷冰冰地盯着朱祁镇：“漠北王如何自称？陛下圣旨中，已然不许您使用‘朕’字……”</p>

“朕就用了，你个死太监，能怎么样？”</p>

朱祁镇豁出去了，指着自己：“你打死朕，朕已经没几天活头了，他还这般折磨朕，好啊，你干脆打死朕！”</p>

皇爷没交代，许感还真不敢擅自做主。</p>

如今皇爷给人的威势太重，连常年贴身伺候皇爷的冯孝，都心中惴惴，何况他？他可不敢随意做主。</p>

“漠北王说笑了，奴婢只是奴婢，岂敢打死藩王呢？”</p>

许感退后两步，笑眯眯道：“漠北王一时接受不了，也在所难免。”</p>

“回去告诉他，朕还是皇帝！”朱祁镇指着许感，怒喝。</p>

“奴婢不敢说如此僭越的话，请漠北王收回成命。”</p>

“让他来，朕亲自跟他说！”</p>

朱祁镇指着自己：“朕，才是嫡子，才是先帝钦命的皇帝！是天下臣民承认的皇帝！”</p>

“他，不过是庶子，是抢夺者！”</p>

“他抢走了朕的皇位！鸠占鹊巢，却不还给朕！”</p>

“朕没几天活头了，朕什么都不怕了！”</p>

朱祁镇咳嗽几声：“朕这身体，就是他害的，是他下毒害朕！朕要让天下臣民，看清他的真面目！”</p>

“漠北王，奴婢听说万夫人怀有身孕了。”许感轻飘飘道。</p>

“那又如何？”朱祁镇瞪着许感。</p>

“若是漠北王有疾，怎么会生育呢？”</p>

“好吧，就算是意外。”</p>

“奴婢想着，既然漠北王有疾，那孩子恐怕也生不下来吧。”许感坏笑道。</p>

朱祁镇一愣，旋即大怒：“胡说八道！”</p>

“奴婢可不敢咒小王爷呀，小王爷福寿绵长。”</p>

许感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只是奴婢听人说了一嘴，说父亲有疾，生的孩子，也会有相应的疾病。”</p>

“漠北王莫要大呼小叫，等着小王爷出生，看看带不带疾病，一切便明了了。”</p>

“您说是不是？”</p>

啪！</p>

朱祁镇一个耳光扇在许感脸上：“该死的奴婢，敢诅咒朕的儿子有疾？”</p>

“奴婢不敢诅咒小王爷，奴婢该死！”</p>

许感赶紧跪在地上：“但是，如今您是亲王，您儿子这么多，想去漠北就藩，也得皇爷点头同意才行。”</p>

“奴婢是为您着想，这孩子最好有疾，否则就是诓骗皇爷，欺君之罪啊，您自然担得起，您的儿子们可担待不起呀！”</p>

万夫人脸色一白，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表情惊恐。</p>

不管怎么说，万夫人肚子里怀的，必须有病。</p>

要是没病，就是欺君之罪！</p>

朱祁镇不怕，但得想一想他的儿子们啊！</p>

“奴婢还听说，皇爷正在给重庆郡主物色郡马呢。”</p>

“恐怕您还不知道，驸马焦敬、李铭，都被送去陪公主去了。”</p>

“皇爷说了，这郡马呀，要是选得不好，会耽搁郡主一辈子的。”</p>

许感一副为朱祁镇着想的模样。</p>

但是，朱祁镇在乎他的孩子们吗？</p>

“驸马去陪哪个公主啊？”朱祁镇问。</p>

“自然是薨逝的庆都公主、清河公主呀。”</p>

“她们不是已经没……”</p>

朱祁镇猛地瞪大眼睛：“他怎么能那么狠辣？把驸马杀了？”</p>

“漠北王您说的可不对劲，怎么能用杀呢？皇爷这是成全公主和驸马伉俪情深。”</p>

朱祁镇脸色见白。</p>

那人最近又做了什么事了？</p>

为何杀了驸马？</p>

焦敬可是他的人啊，那薛桓、石璟呢？</p>

“忘了告诉太上皇，薛桓因为不孝，早就被凌迟了，常德公主被养在宫中，如今正和圣母皇太后作伴呢。”</p>

薛桓也死了？</p>

朕的人，都被杀了？</p>

常德也被软禁在宫中，那个废人，太狠了！</p>

伱这么杀，以后谁愿意娶天家的女儿？</p>

“石驸马和王驸马，负责去诏令天下诸王入京，让诸王陪皇爷过端午节。”</p>

许感小声道：“昨个儿奴婢听说，两位驸马办事不利，驸马府的公子们被拖出来，抽了鞭子，众目睽睽之下呀，堂堂的公主之子，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p>

“听说王谊的小儿子，被抽死了，是王谊和妾室生的。”</p>

“报与宫中，皇爷却说，驸马怎可纳妾呢？然后，奴婢就派人，将王谊两个妾生子，都抽死了！”</p>

“死了就干净了，省着影响清河公主的清誉，漠北王，您说是不是？”</p>

朱祁镇人都傻了，这京中怎么变成这样了？</p>

驸马的儿子，说抽死就抽死？</p>

他视人命如草芥，以后谁还肯给他卖命？</p>

“哟哟哟，瞧瞧奴婢呀，都没告诉您。”</p>

许感笑着说：“皇爷在宣镇，打崩了瓦剌，焚杀了瓦剌十万大军，瓦剌兵如丧家之犬，逃回漠北了，大明顺势收复了河套。”</p>

“你、你说什么？”</p>

朱祁镇瞪圆了眼睛：“不可能，你在骗朕？那个……他、他怎么能打崩瓦剌呢？</p>

瓦剌，那是他的祖宗啊！</p>

他亲眼见到瓦剌的强大，他还去留过学呢。</p>

如神一样的对手，怎么可能被击败呢？</p>

“漠北王，外面的消息您很久不知道了吧？连鞑靼都数次上表，请求内附，皇爷阉了使者，留在宫中伺候，不许内附。”</p>

“皇爷说了，鞑靼不配内附。”</p>

“而且，皇爷迁居北孔去辽东，迁居正一道去贺兰山。”</p>

“君王可守国门，衍圣公、天下僧道，皆应去守住国门！”</p>

“漠北王，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四海臣服，盛世来临，万民皆敬服皇爷。”</p>

“所以，奉天殿上，毛忠、程信、罗绮细数漠北王十宗罪，请求皇爷降漠北王的爵位，文武百官哭求皇爷降您为漠北王。”</p>

“皇爷虽顾念天家亲情，但也不能伤了天下百官之心啊，所以就派奴婢来，请您顺从了吧。”</p>

许感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喂给朱祁镇。</p>

把朱祁镇给毒死了。</p>

“不可能！不可能！”</p>

“都是骗朕的！”</p>

朱祁镇后退几步，脸色越来越白：“他没被先帝亲自教导过，他的师父是谁？朕的师父是谁？”</p>

“三杨天天给朕上课，张太皇太后日日教朕治国之道！”</p>

“朕笔耕不辍，每日批阅海量的奏章，朕在奏章上写的朱批，比他练的字都多！”</p>

“朕为了治私役成风，改革京营、改革边军；朕为了增加朝堂开支，活用盐引、度牒，增加收入；朕、朕自认做的不比先帝差！”</p>

“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p>

“从正统八年开始，朕亲政开始，便从未懈怠过，朝堂银钱不够，朕排除万难，再下西洋；”</p>

“麓川小国犯边，朕诏命天下军队，三征麓川，打服了麓川小国，震慑西南！”</p>

“瓦剌掠边，朕御驾亲征，朕自认不比先帝差，土木堡之败，不在于朕，不在于朕……是、是大明积弊……不是朕的错……”</p>

“他呢？”</p>

“他不过庶子出身，养在宫外的私生子啊！”</p>

“他受过什么教育？他的师父是谁？”</p>

“他没有胆气，没有学识，没有政治资本，只是个碌碌无为的藩王罢了！”</p>

“运气好，才登上帝位！”</p>

“他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小人！”</p>

“这些年，沉溺镁色，宠信妖姬，垂拱而治，如何做的比朕还好？”</p>

“凭什么？凭什么他做的比朕好？凭什么？凭什么？”</p>

呕！</p>

朱祁镇张嘴，喷出一道血箭。</p>

身体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p>

“陛下！”钱王妃瘸着腿，扑过去。</p>

周夫人、刘夫人赶紧扶起朱祁镇，让太监们把陛下背回塌上，宣太医。</p>

“等一下！”</p>

许感忽然开口，所有人的动作静止。</p>

“钱王妃，您刚才叫了什么？”</p>

许感环顾四周：“还有你，周夫人、刘夫人、万夫人，您们都叫了什么？”</p>

所有人气势一弱。</p>

一顿包子，让她们都认命了，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吆五喝六，都夹起尾巴做人。</p>

钱王妃却站起来，直视许感，怡然不惧：“耽搁了太上皇救治，离间天家兄弟亲情，你个小小的奴婢，能担待得起？”</p>

“奴婢自然担待不起，漠北王终究是皇爷的兄弟，出了任何差错，皇爷都得拧下奴婢的脑袋来，以谢天下。”许感道。</p>

钱王妃往前一步，气势逼人：“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快快让开！”</p>

“王妃，您刚才称呼漠北王什么？”许感问她。</p>

“如何称呼，轮不到你个奴婢说嘴！”</p>

钱王妃死死咬牙，只要丈夫不松口，她绝对不会做拖丈夫下水的事情，哪怕让她去死，她也愿意。</p>

“是是是，天家的事儿，奴婢一个小小的太监，如何敢置喙呢？”</p>

许感跪在地上：“只是奴婢听说，汪废后因为想念张太皇太后，已经追随太皇太后去了。”</p>

钱王妃脸色急变。</p>

她在宫中的依仗，一是圣母，二是汪皇后！</p>

多少次皇帝要对太上皇不敬，都是汪皇后从中说和，劝皇帝回心转意的。</p>

虽然她被打入冷宫，却还有两个孩子，皇帝只有两个女儿了，怎么着也会给汪皇后一点薄面。</p>

这也是她在宫中，最大的依仗。</p>

“本宫不信！”钱王妃真的不信，汪皇后心态很好，尚无自尽的意愿，怎么会死呢？</p>

“奴婢哪里敢诓骗王妃您呀？寿康公主天不假年，先行一步；固安公主已经被贵妃娘娘收养了，您说呢？”许感笑道。</p>

汪皇后真死了？</p>

不然她不会将女儿交给唐贵妃的！</p>

她和唐贵妃不睦，是人尽皆知的事情！</p>

圣母又被软禁，进了宫，谁能帮她？</p>

钱王妃目光下移，朱祁镇躺在地上了，难道让他一直躺着？万一冰坏了身子，如何熬得下去？</p>

“本宫不想听这些，快些让开，耽搁了太上皇的身子，杀了你也不够赔的！”钱王妃没了办法，只能耍横。</p>

“您说的对，漠北王掉了一根头发，都够要了奴婢的狗命了！”</p>

“知道还不让开？”钱王妃怒视。</p>

许感笑眯眯道：“奴婢斗胆问您一句，您以什么身份，自称本宫呀？”</p>

“本宫是太上皇、正统皇帝的正宫皇后，是当今皇帝的皇嫂，如何不能自称？”钱王妃死死坚持。</p>

许感只笑不说话。</p>

“滚开！”</p>

钱王妃让太上皇的妃嫔把太上皇扶起来，看谁敢拦！</p>

“王妃莫急，奴婢还有两句话要说。”</p>

许感淡淡道：“废后汪氏举族伏诛，故杭皇后、唐贵妃举家被流放，您们都是有家人的人，您们如何选择，奴婢可不敢置喙。”</p>

嘶！</p>

朱祁镇的妃子们，一个个脸色发白。</p>

她们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p>

当今皇帝怎么这么狠？</p>

汪氏就算是废后，那也不能族诛啊！那都是亲戚啊，可是，连驸马都杀了，何况废了的后族呢？</p>

她们，只不过是废了的皇帝的妃嫔，她们的家人，想要富贵，得求着当今皇帝。</p>

若真惹得皇帝不快，把她们家人杀干净，她们可就一点依仗都没了！</p>

“不必听他危言耸听！”</p>

“本宫进这宫里时，便知道，本宫唯一的家人，就是陛下！”</p>

“外面的，本宫一概不知！不问！”</p>

钱王妃冷哼：“许感，当今皇帝再狠，那也得顾念亲情？太上皇，终究是他的亲哥哥！本宫是他亲皇嫂！”</p>

“当初他未登大宝时，本宫待他如何？他应该心知肚明！”</p>

“若太上皇，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就去他面前自杀，他喜欢凌迟，就让他亲自凌迟本宫！他喜欢剖心，就剖本宫的心！”</p>

“本宫不怕！”</p>

“滚开！滚开！”</p>

钱王妃爆吼，推搡许感，回眸看向诸多妃嫔：“把太上皇扶进去！”</p>

可没人敢动。</p>

她不在乎家人，但其他人在乎啊。</p>

陛下连自己的亲戚都杀，何况她们的家人了！</p>

她们可不想，在南宫里，听到家人被凌迟的消息，想想都不敢睡觉。</p>

“去扶啊！”钱王妃又喊了一遍。</p>

没人附和。</p>

钱王妃的独眼流出了眼泪：“你们不扶，本宫亲自扶！”</p>

她推开许感，扶起昏迷的朱祁镇。</p>

她废了一条腿，但还是勉强支撑起来，把朱祁镇放在她的背上，养尊处优的她，用意志力背起了朱祁镇。</p>

“滚开！”钱王妃怒视许感。</p>

“王妃，您这是何必呢？就算进了寝殿，也没有太医诊治。”</p>

许感冷笑道：“您可是在拖累太上皇啊。”</p>

“倘若太上皇有个三长两短。”</p>

“皇爷震怒，怕是要让太上皇写一纸休书给您，废了您的王妃之位。”</p>

“届时，您可就进不了皇族祖坟了，到时候成个孤魂野鬼的，多可怜呀。”</p>

钱王妃浑身一颤，抬眸看向许感：“你、你怎能这般狠毒？”</p>

“王妃，您可冤枉奴婢了，这一切都是您自个儿作的！”</p>

许感盯着她，冷笑：“当初您就在宫里作，作瞎了眼睛，作废了腿，作成了残疾！”</p>

“出了宫，在南宫伺候漠北王，又卖什么刺绣，奚落皇爷，让天下人看皇爷的笑话！”</p>

“如今，您又拦着不给漠北王治病。”</p>

“若耽搁了病情呀，奴婢可负担不起，在这院里的人，都得诛九族！”</p>

“奴婢的命不值钱，各位贵人的命，在天家眼里，也未必多值钱。”</p>

“漠北王，可是皇爷的亲哥哥呀，天家血脉连心，皇爷没了兄长，可就要拿些不相干的人撒火了！”</p>

“谁是不相干的人，呵呵……”</p>

那些妃嫔一听这话，吓得双腿发软。</p>

不是杀一个，而是诛九族！</p>

别人估计做不出来，但当今皇帝，那都是小菜一碟！</p>

万一被凌迟……嘶，想都不敢想！</p>

“姐姐，您就应了一声吧。”周夫人率先道。</p>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p>

她儿子是太子，可不能因为区区一个封号，就影响了儿子的前程，等太子登基，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p>

再说了，熬到太子登基，想尊崇太上皇，不就一句话的事嘛，非要和那位撕破脸皮干什么啊！</p>

“是啊姐姐，快应了吧，救治大王重要！”万夫人赶紧附和。</p>

有孩子的，都附和着。</p>

孩子们的前程得顾着呀，以后想封王，挑个好封地，都得看叔叔的脸色呢。</p>

总不能现在给叔叔添堵，以后再舔着脸求一处好封地？那不是做梦呢嘛。</p>

“大王？万氏，你居然称陛下为大王？你、你们怎么改口这么快呀！”钱王妃崩溃大哭。</p>

“姐姐，胳膊拧不过大腿，该低头就低头吧。”</p>

万夫人小心翼翼道：“毕竟这是陛下的家事，我们做女人的，顺着男人便是了。”</p>

“这都是人家兄弟俩的事，等哪天，大王跟陛下说句软和话，什么封赏没有呀？”</p>

“人家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您忘了当初，大王多么疼爱弟弟呀，这些年，陛下对南宫多么照顾，大家都心知肚明。”</p>

“姐姐，当务之急是治疗大王的身子呀。”</p>

“许公公说得对，若大王出现了闪失，咱们就算死一万次，也不够赔的呀！”</p>

万夫人这话，引得所有人附和，谁愿意陪葬去呀。</p>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争个虚名。</p>

难道叫太上皇的时候，就让出南宫了？</p>

还不是在这里面，老老实实过日子，您没孩子，总得为我们有孩子的想一想，孩子的前程多重要呀。</p>

“说来说去，唯有本宫里外不是人？”</p>

钱王妃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们，悲凉大笑：“好、好！都应了你们的！本宫管不了了，管不了了，本宫就想管好自己的夫君，行不行？快快救治陛下吧！快啊！”</p>

“您叫什么？”许感却不放过她。</p>

钱王妃眼泪止不住地流，服软了：“漠北王！漠北王！行了吗！”</p>

“那您该自称什么？”许感又问她。</p>

“臣妾！臣妾！”钱王妃支撑不住朱祁镇的重量了，但她死死以脚抓地，不肯让朱祁镇从背上掉下来。</p>

那只瞎了的眼中，流出了血泪。</p>

“您早这样不就完了，您们的脑袋保住了，奴婢的脑袋也保住了。”</p>

许感抹了把冷汗，赶紧让人把太上皇抬到塌上：“快宣太医，给漠北王诊治！”</p>

南宫有太医轮值，听到命令，立刻进来诊治。</p>

钱王妃全程看着，生怕许感做手脚。</p>

直到太医说，漠北王无碍了。</p>

她才松了口气，但身体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妃嫔们惊呼。</p>

许感也吓了一跳：“太医，赶紧医治！”</p>

皇爷可没允许他杀了南宫任何人啊，如今朝堂上拧成一股绳，正热火朝天往前走呢，不能后院起火。</p>

若漠北王、王妃出了什么岔子，他这颗脑袋肯定保不住。</p>

所以，最着急的人是他。</p>

“只是心血逆流，无碍。”</p>

许感才把心放回肚子里。</p>

“咦？这脉象，如珠滚玉盘……怎么会呢？”</p>try{ggauto();} catch(ex){}

太医有点叫不准，请另一个太医把脉，那太医冲他点了点头。</p>

“许公公，王妃应该是有喜了。”太医小心说道。</p>

“什么？”</p>

许感脸色一变，看了眼残疾了的钱王妃，再看看怀有身孕的万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