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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六年前吧!二十八岁的雷干城将兄长分崩离析、兹尔多事的小组织运横起来,重新拟下帮规戒条,执行严禁买卖、走私毒品。由于他下这道禁令,砍断的不仅是帮内的财路,更牵惹到其他山头及黑白两道的大盘既得利益者。
正巧初时,尚有不服气、毒瘾又重的年轻成员“扳手”受到外面大帮分子的煽惑,想搞内讧,在仓库集会时预藏枪枝打算将雷于城做掉,却没想到才开了一枪,连他的杂牌旧汗衫都没能侵害到,就吃了其他有备而来的兄弟射子弹,从右肩臂至右胸膛处,一共三发,不用高官政要嘉勉,自动跳级成三星烈士,足下一坪大的水泥地,当下被他流出的鲜血滴成满地红,昏迷的身子被送到临近两家医院,皆被医护人员以急诊室床位已满,打了回票。
人走到穷途末路时,有时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本已和自己约法三章,不再麻烦好友的雷干城只好在午夜时,将奄奄一息的兄弟扛往佟玉树的服务单位去。
刚下了小夜班的佟玉树见了枪伤,连来龙去脉都省了问,马上跟上级主管查询是否有空出的手术房可救急,要不普通病房也成。
上级主管记忆力超人一等,连行事历都不用看,就跟他说没空房,摆明不愿收人,并且警告他已下班,别再惹是生非,因为一旦收了枪击患者,就得报警,届时消息见报会为院方招来不便,影响声誉。
佟玉树闻言,二话不说,哂然冲着主管笑,笑到对方心虚目逃后,才甘心认赢地将白大挂一脱,扔在主任办公桌上,转身离去。
那时怕担心好友的事业又给自己拖累,雷干城在走廊处板住他,劝了,“没关系,我们再找医院好了。”因为佟玉树的碗这回是用锡补的,再下去,已没值钱的金属可任他洒脱地当(down)下去。
岂知老兄故意曲解他的话,硬是要砸掉自己的饭碗,“也好,反正这家医院是死店活人开,待久,不得风湿也会成强尸。”
“不,你还是留在自己的岗位上,多救几条善良老百姓的命吧。”雷干城拍拍好友的肩,说着以眼神示意,要弟兄们将人抬回车上。
佟玉树在冷冷清清的急诊室门前对着雷干城的背影讽了一句,“命到死神手上还有贵贱之分吗?我以为你很重义气。”
雷干城的一名绰号叫阿猴的手下忍不住回头开口解释,“树哥,你不知道,这中了毒瘾的‘扳手’受了外人的怂恿,打算出卖城哥呢,要不是我们事先有做防范,找了一件防弹背心让城哥穿上的话,躺在这里的人会是城哥了。”
佟玉树冷冷地质问:“那又如何?‘扳手’的命就不如城哥吗?还是城哥忌惮他被救活后,又来行刺?”
阿猴连想都没想,就说:“话不能这么说……”
但被雷干城拦了下来,“阿猴,没关系,树哥若想试,就让他跟上来吧!”
佟玉树提了公事包跳上雷干城的发财车后,喧宾夺主地要司机兄弟照他的指示,在暗夜里抄阗无人音的小径,一路杀到万华,在外公和二位舅舅合开的中医院门前叫停。
( 干城兄的女人(追梦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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