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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她在做梦吗?
霍朝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朕吵到你了?”
他又道:“睡得还挺香。”
沈平姻魂都吓没了,她都忘记要把脑袋低下去,她晕晕乎乎地,就回答道:“陛下,奴婢方才,在感受这些衣裳的灵魂。”
霍朝渊:“嗯?”
焦福海:???
沈平姻摸了把榻上被她叠好了的衣裳,坚强地把自己从冰凉的地上站起,忍住要打喷嚏的冲动,福下.身对霍朝渊道:“陛下,它们刚才想跟奴婢说话,奴婢听着听着,就……就睡了过去。”
殿内的宫女和太监们都瞪大眼睛看她,一脸“这么能编,怎么不上天呢?”
胆子大得没边了!!
皇上却笑了,对沈平姻道:“朕的衣裳还成精了。”
沈平姻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不是成精,是成仙了皇上。”
沈平姻已经嚯出去了,她竟然!在皇上的寝殿里!睡着了!这不被打板子打得皮开肉绽才怪!!
既然如此,她死之前,索性壮烈一把,说不定把皇上哄好了,能保住小命。
霍朝渊盯着她,突然捏住她的脸。
沈平姻吓懵了,脸一白。
霍朝渊道:“朕想起来了,你是那天装梦游的那个。”
“…………”
惹。
沈平姻呼吸停住。
她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她不仅会被打板子了,头也要断了。
沈平姻发出来的声已经不受她控制,在微微地抖,“陛、陛下,您在说什么呢?”
“你就是那天那个。”霍朝渊力道不轻,捏得她脸都疼了。
可是承认了肯定是死罪,她才不会承认,皇上又没有证据!
“陛下,奴婢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沈平姻眼睛红了,有两颗泪要滴出来。
这不是她装的,而是在这种高压之下,眼泪只不过是她的生理反应,被吓的。
“皇上,这个宫女胆大包天,竟然敢在皇上寝殿里打瞌睡,目无规矩,不成体统,应该打她五十大板!”焦福海开口道。
他是不知皇上和沈平姻还有过什么交集,或许真是皇上误会了,或许不是,但以他对皇上的了解,有一点他是敢肯定的,就是这个小宫女的命,皇上不会要的。
沈平姻跌到地上,“陛下饶命,奴婢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她眼睛里的泪砸了出来。
“你还想有下次?”霍朝渊道。
沈平姻又砸了颗泪,“奴婢不敢,没有,没有下次了。”
“不许哭。”霍朝渊道。
沈平姻用力咬住唇,把泪憋回去。
“皇上,这板子还打吗?”焦福海问。
霍朝渊淡淡道:“朕不想脏了紫宸殿。”
焦福海道:“皇上,自然不是在殿内打呀,可以拖到外面去打。”
沈平姻:“……”她好想撕了这个焦公公的嘴!他跟她有仇吗他。
霍朝渊不由睇焦福海一眼,“要不然朕把身上的龙袍脱了给你穿?”
焦福海一抖,吓哆嗦了:“奴才怎的敢穿皇上的衣裳!奴才多嘴奴才多嘴!”他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沈平姻低着头,“陛下,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别打奴婢板子。”
她声音又柔又软,听起来好不可怜,是个正常的男人,断舍不得她挨板子,可是皇上就不一定了。
“你不敢什么?”霍朝渊却突然明知故问地问。
“不敢与皇上的衣裳再做交流。”沈平姻闭住眼睛说。
霍朝渊笑出声,蹲下去,将沈平姻的小脸抬起来与之平视,沉沉地声:“那你跟朕说说,刚才朕的衣裳都跟你说了什么?”
沈平姻眼珠一转,说道:“它们说……说皇上英明神武,器宇不凡,还说,还说皇上庙堂之量,明月入怀,断不会跟一个小宫女多计较。”
“哦?”霍朝渊盯得沈平姻脊背发寒,眼尾带了笑,“所以你听得都睡了过去?”
沈平姻:“…………”
沈平姻把唇抿得发白,只能说了大实话,“对不起陛下!陛下的衣裳没有成仙,奴婢也没有神力跟皇上的衣裳对话,是因为奴婢这几晚失眠难寝,没睡好,方才太困了就打了瞌睡,奴婢不是故意的,望皇上恕罪。”
霍朝渊似哂:“所以刚才你说的那一堆,是在诓骗朕?”
沈平姻:“不是的!皇上的衣裳或许真的能成仙,但是奴婢没有资格听见它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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