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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下了头,并看不到皇上的脸色,过了许久,皇上都没再说话,焦福海也不敢插话了,沈平姻忽实在忍不住,打出一声喷嚏,她趴在榻上小憩的这会儿腿是直接放地上的,可能着了凉。
“出去吧。”霍朝渊突然淡淡道。
沈平姻:所以不用打板子了吧?
谁知道她刚要用谢恩的语气说“奴婢告退”,皇上冷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板子,先欠着。”
“……”
*
从紫宸殿里出来,沈平姻又打了个喷嚏,她想起皇上说的那句“先欠着”,就差点两眼一抹黑,栽下去。
豆兰扶住她,对她道:“你胆子真够大的,叠个衣裳都能睡过去!还好皇上心胸宽广,不然明天是晴天还有雨天,你根本没机会知道了!”
沈平姻道:“皇上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叫醒我?”
豆兰道:“谁发现你睡着了啊?我们都在忙手里的活,皇上来了,我们又忙着给皇上行礼,谁能有功夫去管你是睡着了还是在跟皇上的衣裳做交流!”
“…………”
豆兰最后一句还将她内涵了一遍。
果然,没过多久,沈平姻就在整个诩华宫出名了,诩华宫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有能跟衣裳做交流的“神功”,胡桃桃见到她时,还揪着她调侃道:“阿姻,我有件衣裳翻到了箱底也没找着,你快帮我用灵魂问问它到底跑去哪儿了?”
沈平姻脑子里一堆的事,能保住小命她已是谢天谢地,别人怎么讨论她,她完全不在乎。
沈平姻有气无力地回答:“它说它飞出宫找兄弟姐妹去了。”
*
出了这一桩事,崔嬷嬷训了她一顿后,没让她再去紫宸殿伺候,皇上也没再来找她麻烦。
但是“先欠着”这三个字就像刀一样悬在沈平姻头上。
她晚上又失眠了。
眼底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终于体力不支,病倒了。
“病了?”焦公公好久不见人来紫宸殿伺候,便找了崔嬷嬷来问话,才知沈平姻病了。
崔嬷嬷道:“嗯。”
焦公公道:“去太医院给她开几副药,要给我把人治好了。”
崔嬷嬷忍不住问:“焦公公,这丫头到底是你什么人?诩华宫还没有哪个奴婢有这个待遇。”
焦公公内心:她不是我什么人,她是皇上什么人!
“嬷嬷不必问这般多,你照我说的办就是,过些日子,你自会知晓。”边关传来急报,这几日云州战事吃紧,皇上被这事扰了心,没功夫顾私欲,但等忙完了这阵,他不信皇上记不起沈平姻来。
焦公公说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崔嬷嬷只当他是不想承认他跟沈平姻有什么关系,隐隐的也似乎猜到些什么,又觉得那个可能不会在皇帝身上发生。
要论起来,在诩华宫,她的资历可比焦公公要老,她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只不过焦公公头顶着大内总管的名头,压了她一头。
沈平姻那小妮子是很有姿色,不过皇上是什么人,以她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可不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
*
吃了崔嬷嬷买的药,沈平姻很快就好了,只不过怕又被安排去紫宸殿伺候,她开始装病。
身体有恙,是不可能去到皇上跟前,不然会把病气传给皇上。
焦嬷嬷待她很好,时不时会来看她,见她跟胡桃桃一起干活,还不让她干,让她去床上躺着休息。
为此沈平姻还有些过意不去。
这日,一个举国兴奋的大喜事在宫里传开,先帝在位时被成国打去的云州被镇北大将军卫烨成功夺回。
皇上心情好,当日下午,邀萧南王、秦王、淳王、睿王和庆王进宫比木射,比赛地点设在栖灵宫后面的草场。
沈平姻坐在床头专心绣荷包,忽听见一个宫女跑来她们偏院,找胡桃桃。
“桃桃!莲儿和阿燕她们都去看皇上比木射去了,你想去看吗?!”那个宫女激动地道。
胡桃桃放下扫帚,“去呗!”
“嗯嗯,我们去瞅一眼就回来,崔嬷嬷不会管的!”那个宫女说。
闻言,沈平姻立马丢下荷包,像兔子一样跳下床去。
她匆忙拢上绣花鞋,跑出寝屋,喊:“桃桃。”
胡桃桃转过头。
“我能跟你们一块去吗?”沈平姻说。
胡桃桃看她病怏怏的样子,皱眉:“不行,你病还没好,就在诩华宫待着吧,栖灵宫可远了。”
沈平姻道:“我身子好多了的。”
来找胡桃桃的宫女已经等不及了,她拉拉胡桃桃的手,“哎呀,别管她了,我们快走吧!”
胡桃桃松口对沈平姻道:“走吧走吧。”
沈平姻忙跟在她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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