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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发现跌到怀里的人半天也没离开,他低头看她。
沈平姻呼吸滞了滞,突然想到一个下作的法子。
总归都是勾.引人,都是目的不纯,她跟青楼里那些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还需要什么脸面吗?不需要了,萧南王因此怪罪她要将她乱棍打死她也不怕,好不容易才逮着一个他进宫的机会,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手。
沈平姻抬起手,抱住萧南王的腰。
霍临一愣,将她扯开,“你做什么?”
沈平姻仰起小脸,盯着萧南王的眼睛道:“萧南王,奴婢中意您,您中意奴婢吗?”
霍临面部几乎有一刹的抽搐。
想接近他的不少,他还是头一次碰见胆子这么大,这么直接的。
他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中意本王?”霍临问着这句,眼底却好像有什么色彩一下子消失了。
沈平姻点点头,红着脸道:“萧南王还记得那天在宫道上,奴婢不小心撞到了您吗?萧南王可能不记得了,但奴婢永远记得。”
“还有那次,奴婢回馨芳局的路上,远远看着您从远处走来,头顶是灿烂的烟花。”
“那时,奴婢就觉得,头顶的烟花再漂亮,都比不上您。”
沈平姻说这些话时,都直直地盯着萧南王的眼睛说,竭尽全力做出一副深情的摸样。
可是效果好像不怎么好,她看见萧南王的脸色愈发黑了。
沈平姻袖子里的手轻颤了一下,手心湿濡一片,她现在其实很紧张,紧张到全身都僵硬了,却不得不维持和努力放大她想要对霍临表现出来的爱慕。
男人不回话,也不立马掉头就走,甚至没有呵斥她,说明她是有希望的,沈平姻继续说下去:“殿下,翠竹亭荒凉成这样,奴婢却来到这里,殿下知道奴婢为什么会来这吗?”
“因为奴婢想见到殿下啊,奴婢一听说皇上邀请您和其他几位王爷进宫比木射,奴婢冒着会被掌事嬷嬷骂的风险也要跑来,就是为了能远远地看殿下一眼,没想到奴婢不仅看见了,还很殿下说上了话,奴婢好高兴。”
沈平姻越说呼吸一喘,可是她竟然没有一句打结地就说完了。
只因为她这些话已经在脑海里练习过无数遍,她早就想过要对他说这些话,只是她原本打算让他先认识她一些再对他说,这种事情断然是急不得,可是她实在等不起了,多等一天,她的心就跟搁在火上烤似的,每晚上她都会梦见沈砚在喊她。
“姐姐,你在哪?怎么还不回家看我,你好狠心,进宫就把砚砚忘了。”
她永远忘不了,她要进宫那天,沈砚强忍着不哭,眼睛却憋得通红的样子,他把脸转过去不看她,她看见他的小肩膀在抖。
“说完了?”活落,等来的是萧南王淡漠的一声。
沈平姻抓紧了裙摆,点点头。
萧南王没有对她方才那番表白做任何回应,问了她一个很突兀的问题:“为什么是亲生母亲?”
沈平姻愣了几会都没反应过来,“啊?”
萧南王道:“你说这支簪子是你亲生母亲留给你的,你为什么不用‘母亲’,而是用‘亲生母亲’?”
“……”
沈平姻才发现她的簪子还在萧南王手上,而且他的关注点为什么这里离奇?!
沈平姻回道:“因为奴婢还有一个对奴婢很好的养母,奴婢十岁后,是被养父养母养大的,直到三年前进宫。”
萧南王道:“那你十岁之前……”
霍临问到这句时,看见沈平姻的脸白了一瞬,沈平姻当然不能说她在青楼待过,她道:“十岁之前,奴婢是一个孤儿,每天靠臭馒头过日子。”
这样说,萧南王既不会觉得她脏,还会同情和可怜她。
所以沈平姻添油加醋道:“奴婢记得有次奴婢好不容易在一个包子铺门口讨着一个馒头,馒头吃到一半却被一只野猫抢去了,奴婢追了那野猫好几个巷子,倒是把它抓着了,可它却抓了奴婢几爪子,导致奴婢对猫留下了心理阴影,到现在都特别怕猫。”
她说了这么多,停下来后,抿着唇盯着萧南王的脸,期待又忐忑地等他回应,却等来萧南王的一句:“本王觉得,你天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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