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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新域名她其实想问的是皇上,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皇上对她一见钟情,怎么可能在恭房那种地方里一见钟情吗?皇上才没有这么重口味。anyuane
那又是什么时候呢?
这个问题沈平姻早就想问但是一直一直她都没好意思问,今晚霍朝渊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好温柔她实在没忍住,就问出来了。
她感觉霍朝渊缄默了许久,在她耳边的呼吸都好像乱了些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对方回答自己,沈平姻嘟了一下腮,揪住霍朝渊胸口那颗小红点,娇得不能再娇地喊他:“皇上”
霍朝渊宽额微汗,捉住沈平姻调皮的小爪子,他低头看她,女孩娇嫩的脸蛋似被温汤煮过,红透透的半衔了碎发的耳尖也粉扑扑此时是一副顽劣却也乖软的小表情。
他在想,他可能真的是太宠她了,胆子都大成这样了。
那声音却又如猫儿的爪子,在他心口挠。
霍朝渊翻了个身,与怀里的人调换了个位置,不多时帐中传来女孩嘤嘤哭泣的声音。
这一次霍朝渊弄了很久,沈平姻的膝盖与被褥磨擦出深深的褶皱,逐渐都生了疼意可那撞击如那窗外忽变大的风,待树影和花草快弯断了腰,才瞬间从高处落到低处,疾风消去。
“嗯。”沈平姻累得要瘫过去时,似乎听见一道声音在耳边说。
这声音清哑如沙,浑浊不清,却徐徐掷地,裹挟诚挚。
霍朝渊将怀中女孩的湿发一点点拨开,动作轻柔。
前世,他自然对她一见钟情。
可他没有夺别的癖好。
这一世,他遇见她时,她可怜兮兮,他又怎会不捷足先登。
“皇上……”女孩似在梦里喊了他,霍朝渊瞳孔一清。
翌日醒来时,沈平姻头有些晕,身侧的人已经上朝去了,她此时看不见他,脑海里却是他的影子。
因为昨晚,她竟然梦见皇上了。
他头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可是画面一转,又出现了萧南王,他在跟她吵架,问她为什么天黑了才回家,训完了她将他抱进怀里狠狠亲了一顿,说他很担心她,她被他吓哭了,捶打了他好几下。
那是梦里,他头一次吻她吻得那么凶。
“啊!”沈平姻努力抽回神,紧揪住被子,她竟然在回想梦里萧南王亲她时的感觉,她是疯了吗,要是被皇上知道,会把她浸猪笼的。
可那感觉清晰无比,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她才会不由自主地去想。
在床上呆坐的这一会儿,沈平姻脊背冒出了薄薄的冷汗。
下午,如同往日一样,御膳房来了一堆小太监,他们手里都端着一块紫檀木盘子,盘中是花色不同的玉瓷盛具。
这些盛具都是特质,保温效果极好,菜从御膳房送到太青宫,等揭开盖子,具中的珍馐还是热的。
御膳还在鱼贯而入时,霍朝渊的仪驾在太青宫门口落定。
沈平姻看着皇上又直接无视对面的宫门,长身朝自己走来,唇角不受控制地轻弯。
她觉得自己变贪心了,她似乎不仅想安稳度日,还想要皇上的心。
皇上能永远这样偏爱她就好了。
“今天怎么出来了?”霍朝渊大掌摸到沈平姻脑袋上,院中白雪皑皑,却也白不过女孩的小脸蛋,他摸完她的脑袋,又忍不住掐了把她水嫩嫩的脸。
沈平姻扑进霍朝渊怀里抱住他,“想早点看见皇上呀。”
今堂上又有几个大臣站出来反对他迁都之事,批奏折时也看到了关于此事新的参奏,忙到现在,他心神疲惫,火气也大,但只是听一句女孩软软的音,那些烦闷都消去了。
霍朝渊吻了口沈平姻的脑顶,将她打横抱起。
沈平姻愣了一下,手挂住霍朝渊的脖子,她在想她刚才是不是也太热情了点,然后勾起了霍朝渊的色心,他不会是想……
饭都还没吃呢。
好在是她想多了,男人将她抱进了殿里便放了下来。
他的确捏着她下巴吃了会儿她的唇,但没有下一步动作。
用罢晚膳,霍朝渊叫焦福海抱了样东西进来,好像是一个画匣子。
“什么呀皇上?”沈平姻觉得皇上又要送它好东西了。
霍朝渊道:“自己打开看。”
沈平姻好奇地走过去,把画匣子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副画。
她双手把画捧出来,发现还有点重的,差点没抱稳。
见她抱都有点抱不稳,更别说自个打开那画了,霍朝渊眼尾浅压出几分无奈,伸手拿过女孩手上的画,将它展开来。
下一霎,沈平姻乌黑的眸便睁大了。
因为那画上是一幅美人图,图上的美人不是别人,而是她。
她身穿一件粉红色罗裙,站在一颗杨柳树下,柳条纤细,一根坠进右边的碧绿小湖中,柳树上有一只微胖的小鸟,昂着头好像在唱歌。
画里的人极美。
如果不是生得和她一摸一样的脸,沈平姻都要问一句霍朝渊他画的这是不是梦里才能见到的仙女了。
“皇上,这是您画的呀?”沈平姻蹭到霍朝渊怀前问,贴着他看他手里的画。
霍朝渊:“嗯。”
完成这幅画差不多用了半月,他每天批奏折批累了就画一点,今天终于将她完工了。
他以前画花画鸟,没画过美人,但是出来的成果他还算满意。
“臣妾好喜欢哦,臣妾要将它挂起来!”沈平姻兴奋地说。
她这半点没有在演,而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尊贵的圣上爷会为了她动笔挥墨,她的身影会从他的笔端生出。
“随便你。”霍朝渊道。
“皇上,臣妾要它把挂在那!挂在那怎么样!这样臣妾每天起床睡觉前一抬眼就能看见了!”沈平姻抱着霍朝渊的手臂将他拽到她想挂画的位置。
霍朝渊道:“行。”
霍朝渊将画交给宫人们,宫人们按照沈平姻的意思,将画挂到了她想挂的那面墙上。
等画挂好了,沈平姻站在画下仰着脑袋看,越瞅越喜欢。
见她这么喜欢那画,霍朝渊有些意想不到,他以前送她那些珠宝首饰时,都没见她这么开心过。
沈平姻还在看着,男人的宽掌拍到她脑袋上,“一幅画而已,你要是喜欢,以后朕还会给你画。”
沈平姻一把抱住霍朝渊的腰,软音甜甜,“皇上,您怎么对臣妾这么好呀?”
霍朝渊道:“你再乖点,朕对你更好。”
“臣妾还不够乖吗?”
“不够。”
这日霍朝渊用罢晚膳,没有回诩华宫忙,直接在太青宫留了下来,在香气四溢的寝殿中和沈平姻做一些荒废时光的事。
沈平姻说想提高画技,霍朝渊便教她。
她在纸上花了一朵花,似海棠,又不似海棠,虽然她画技不怎么样,但霍朝渊一眼就认出来她画的什么。
他从后面抱住她,吻了口她的小耳尖,问:“你脚底心那朵花?”
沈平姻身上每个地方霍朝渊都吃过,自然见过她脚底心上那块胎记。
那块胎记形似海棠,小小的一朵,长在女孩嫩嫩的脚底心上,尤其漂亮,他好几次舔那里的时候女孩都会被痒得脸红,可他很喜欢那。
那朵花跟她的人一样美。
“嗯。”沈平姻点点头。
其实沈平姻真的只是想画一下自己的胎记而已,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就把霍朝渊弄支愣起来了,他开始在后面亲她,渐渐的,手里的毛笔就掉了,墨水染脏了那朵漂亮的海棠。
“不想,不想在这……”她小声地说,桌上太硬了,又冷,她想到软和的床上去。
以前她是不敢挑的,霍朝渊想在哪做就在哪做,但是被他愈发宠了后,胆子真是比以前大了许多。
霍朝渊也难得地体贴了一次,将她打横抱起,送到了床上,他将她脚上的绣花鞋腿去……
“皇上,你觉得画上的臣妾好看,还是现在的臣妾好看?”沈平姻湿汗淋漓地问他。
霍朝渊眸很深,“都好看。”
等男人彻底尽兴后,沈平姻在他胸口画小圈圈,“皇上,臣妾想……想当昭容……”
这是第二次,她厚着脸皮主动问霍朝渊要封位了。
趁着他这么喜欢她的时候,她不多要点,兴许哪天就没机会了呢。
即便有了想皇上永远偏宠她的心思,可也还有理智在,帝王怎么可能一生只宠一个女子?
等过个一年,两年,六年,十年,反正早晚,跟霍朝渊耳鬓厮磨,你侬我侬,被他绘到纸上的,就会变成别人。
“皇上,其实臣妾是个很庸俗的女子,臣妾,臣妾喜欢银子,如果做昭容了,可以领更多的月钱,臣妾想拥有一个小金库。”沈平姻“坦白”的样子说,也有点天真无邪说玩笑的模样,反正不想叫霍朝渊生嫌。
“好。”
很快,她听见他说。
沈平姻没想到霍朝渊会这么爽快,有些惊讶,主动把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谁知道第二天,她等来的不是自己被晋封的消息,而是卫妃被晋封为卫贵妃的消息,还有古嫔被晋封成古妃的消息。
两个人是前后升的位分,中间只隔了一天,不久后,到了卫贵妃生辰,皇上还要给卫贵妃办生日宴。
宴设在想云台,不少大臣出席,皇上没邀沈平姻去,卫贵妃那边更不会来邀请,沈平姻便没有去。
沈平姻在寝殿里一个人画画,忍不住想,皇上肯定是故意的,他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女人不要太贪心。
越想越后悔那晚上她那么厚脸皮,也说明很多事情她都太乐观了。
皇上只不过觉得她好睡,心情好才说一两句甜蜜话哄哄她,她却以为皇上对她动了真心。
沈平姻一下子就攥紧了手里的笔,脸白了分。
这时候太青宫来了位客人。
“哟,沈婕妤还有心思在这画画呢。”静德公主一走进来,就阴阳怪气地说。
沈平姻看见她手里提了只鸟笼,笼子里是一只小麻雀。
麻雀正扇着翅膀扑棱扑棱地飞,想飞出笼子,可是却出不去。
沈平姻总觉得静德公主来者不善,不过她还是叫人给她倒了茶水,欲招待她坐下。
静德公主道:“不坐了不坐了,你沈婕妤的贵椅,那是我能坐的?我今日来啊,就是想送沈婕妤一样礼物。”
静德公主提着鸟笼走到沈平姻面前,笑嘻嘻地道:“沈婕妤,你瞧瞧里面这只小麻雀,像不像你?哈哈哈哈我把它送给你了,不要客气哦!”
丝毫不顾沈平姻的脸色,静德公主将手里的笼子放到沈平姻的小书桌上。
沈平姻淡淡道:“这个礼物我不要,公主拿回去。”
“哎?你怎么能不要呢,本公主捉了好久才捉到的呢,你必须要!”静德公主说完这句,就要离开的意思,不过她走前,凑到沈平姻耳边,对她道:“麻雀永远是麻雀,变不成凤凰的,你看我皇帝哥哥再宠你,你不还是一个婕妤吗?”卫妃都成了卫贵妃,古嫔也成了古妃呢。
静德公主说完,腿抹了油似的就走了,似怕沈平姻打她巴掌一样。
静德公主只想来嘲笑沈平姻一番,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因为她可听说过太多关于沈平姻的传言了。
古嫔婢女的脸被打肿是一件,太后刚给沈平姻塞一个教习嬷嬷,第二天皇上就上莘盛宫是一件,说明这个小婕妤在皇上心里还是有点份量的,如今她没了母妃庇佑,她又不是太后亲女儿,事情闹大了,没人袒护她。
“小主,奴婢现在就把这个鸟笼扔出去!”胡桃桃上前道。
沈平姻拦住她,“不,麻雀又没有错,你为何这样残忍?”
“……”
沈平姻掐掐额心,道:“打开笼子放走了罢。”
“是。”只要眼不为净就好,静德公主竟然用这只麻雀嘲讽她们家小主,真是太气人了,胡桃桃刚要把笼子提走,却听见沈平姻道:“等会儿。”
沈平姻道:“先养着,它还有用。”
“好。”胡桃桃不多问,把笼子提到外面去。
沈平姻不是个多么大度的人,这个事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呢,她想了想,动笔画了幅画。
画好后,她对鸦儿道:“你明天和小鸠子把这幅画送去莘盛宫,交给静德公主,交给她后,在她打开前,只说几句话,说完这几句便离开,别在那多留。”
沈平姻是怕静德公主看完画后会打她两个宫人板子,自然是学今天静德公主的做派,匆匆送罢礼物,不带走一丝云彩的离开。
当晚霍朝渊来沈平姻这里时,便看见外殿挂了一只鸟笼,笼里的小麻雀正啄玉米粉啄得开心。
“那只鸟哪来的?”霍朝渊问。
沈平姻踟蹰了一下,回道:“臣妾……自己抓的。”
若是几日前,她肯定会蹭到霍朝渊怀里,借着那鸟把话题引到静德公主身上,然后对霍朝渊委婉地告小状。
可现在她没这个胆子了,被嘲讽成笼子里的麻雀着实是幼稚的一件小事,她不想显得自己很小气,而且这几日让她意识到,她之前作得过度了,接下来还是收敛点吧,她和静德公主那点小不快,她自己会解决。
“怎么想到养麻雀?”霍朝渊将沈平姻的小身子抱住,盯她有点不开心又强装没事的小脸蛋。
他吻了口她的脸,似想用吻哄哄她。
这两日小姑娘有点老实了,都不勾他了。
沈平姻道:“麻雀不可以养吗,臣妾,臣妾就想养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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